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自然在笔下飞翔

《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自然在笔下飞翔尽管以树为支点撬动整个自然世界的再书写,但戴维其实也很会写鸟,他的鸟类知识甚至一点儿也不亚于树木的。是啊,自然书写中怎么能没有鸟呢?鸟儿可是天空的灵魂啊!显然,波兰新生代自然作家斯坦尼斯瓦夫·乌宾斯基也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他用一本充满自然生趣和人文情趣的《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专门讲述他作为观鸟爱好者的故事,记录下人在鸟儿的世界流连忘返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这本书的原名直译是《鸟儿歌唱》,而之所以用现在的书名,是因为在波兰俗语里,常用“抓住两只喜鹊的尾巴”来比喻同时做许多事。观鸟,可不是只是看着林间空地和仰望天空那么简单,它的确需要“同时做很多事”:积蓄热情、储备知识、准备装备、出门寻访、回家记录,从鸟的名字到叫声、从分类到繁衍特点、从自然到人文、从历史到环保……这还不算,真正发烧级的观鸟爱好者——“BCD症候群”(BirdingCompulsiveDisorder,观鸟成瘾患者)见到鸟的时候“意志毫无招架之力”,他们留意哪怕最微小的动静,会在车水马龙中因为一声鸟叫悍然刹车。即使看电影,他们也能一耳朵就知道背景音中的鸟鸣跟季节对不上、跟环境不匹配,而18世纪末的画面上飞过戴着环志的鸟儿,会让他们大跌眼镜,毕竟鸟类环志始于19世纪末。作者行文的时候也“同时做很多事”:在以观鸟爱好者为主角的书中,他兼顾观鸟和鸟文化,既写那些可爱又神奇的鸟类——不限于十二种,又写波兰历史上著名的鸟类乡村画家、爱鸟的作家、电影人、学者,甚至奥斯维辛的观鸟人。他到波兰乡间、到城市公园、到波乌边境、到英国……寻访他们的足迹,探寻鸟与人互动的故事。于是,我们一会儿为飞行健将北极燕鸥——又名“天堂鸟”——的迁徙之旅惊叹,一会儿又为衔着高尔夫球的乌鸦捏一把汗;我们一会儿为白鹳的美好倾倒,一会儿又对猫头鹰的神秘好奇;一会儿我们沉浸在詹姆斯·邦德的故事里忍俊不禁,为原来跟鸟类学家同名而会心微笑,一会儿又对未卜先知般唱出莫扎特名曲的紫翅椋鸟倾心不已;一会儿为《游隼》的作者约翰·贝克社恐般的赞美静止和无为动容,一会儿又为《自由》的作者乔纳森·弗兰岑被埃及鸟贩质问深思……因为作者有条不紊的忙碌,我们得以看到一个美好、复杂,充满了人文精神和生态疑难的鸟类世界。这世界提醒我们注意生态系统的精确运行机制,更让“首要任务便是不伤害”的观鸟伦理深入人心。乔纳森·弗兰岑之所以被质问,是因为他在《国家地理》发表了一篇《最后的挽歌》,谴责那些大肆屠杀飞跃地中海的候鸟的人。作为温饱不愁的“文明人”,他关心鸟的命运,而在埃及鸟贩眼里,狩猎是生活来源,这些迁徙鸟类变成盘中餐理所应当,和水里的鱼儿没区别。所以他们才会问:“你们美国人同情鸟类,怎么不去同情那些被炸弹炸得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人呢?”弗兰岑被问住了,无言以对。而本书的作者年轻的乌宾斯基说:“这也并不难反驳,因为对大自然之美的怜爱与珍惜不代表必须要舍弃对人类痛苦遭际的同情和帮助。”说法有些书生气,但未尝不切中要害:爱鸟与爱人,并非非此即彼,就如爱护动物和谴责宠物伤人并不矛盾一样。说起来,波兰文学真是颇有魅力,早年曾有被鲁迅先生激赏的诗人密茨凯维支,有诺贝尔奖现实主义大师显克微支,后来有很多中国读者熟悉的诺贝尔奖诗人切斯瓦夫·米沃什、维斯瓦娃·辛波斯卡,最近又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精灵小说家托卡尔丘克,这块命途多舛、充满了历史忧郁的土地上长出了一种富有忧伤格调的,充满了隐喻气质、反思精神和神秘气息的文学。这种文学和比亚沃维扎的原始森林、和二战炮火中的波兰动物园(《动物园长夫人》)一起,向全世界播撒治愈的力量。乌宾斯基的这本书,显然也在这个治愈序列里,而因为他出色的文笔,他也得到了波兰文学的最高奖——尼刻奖,托卡尔丘克也得过。推荐阅读x《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波]斯坦尼斯瓦夫·乌宾斯基著;毛蕊译人民文学出版社年2月

草木摇曳,飞鸟啼鸣,是天堂、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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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件初审:周贝稿件复审:张一稿件终审:王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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