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封丘人》:有深度的解读封丘!
鸟巢冬天的田野一望无边,即使是寒冬,也有秋天收获时遗落的谷物,也有风吹落的果实,也有小草自己散落的种子。
小鸟可以在这广阔的大自然里唱歌、觅食、或逍遥自在地飞来飞去。
于是,鸟儿干脆也把家,安放在乡村的树梢上。乡村才是鸟儿的 ,城市里的钢筋水泥建筑,绝不是鸟儿做梦的地方。
乡村的树林一片茂密,树木高大。一年四季,这里都是小鸟的栖息之地。现在冬天来了,小鸟也要筑巢过冬。树梢的枝桠间,就垒着一个个漏斗形或扁圆形的鸟巢。抬头一看,就是一道最原始的、记忆最久远的风景。
那是鸟儿用嘴衔住一根根枯草或小树枝,精心地一点点垒起的草窝窝。离远看,卡在树杈上的巢就是个有入口的黑团团,估计在飞机上往下看,那就是树梢上的小黑点。有文人形容鸟巢就是乡村的一颗美人痣,真的不过分。你不得不边看边发出“啧啧”赞叹声:鸟儿真聪明,怎么就把自己的窝,垒得那么漂亮,不仅能挡风遮雨,还要在那里孕育下一代。小时候看见鸟巢,就会歪着头想:是不是鸟儿的家太小太简陋?
然而,大人们常说,鸟儿从不嫌弃自己的窝,一家老小,足够和睦温暖地在这个小窝里,躲避风霜雪雨,或和人类一样,早看朝霞晚賞月,神仙一般。我曾想,这与人类住着的高楼大厦真的不能相比。人,大多时候不满足。而鸟儿,只需垒建一个简陋的巢,便将整个家,给安顿下来了。人类有时候拥有高大的别墅、时尚的家具和优厚的经济条件,却活着活着,就吵。吵着吵着,就把完整的家给折腾散了。
你大概还会想到,来年春天,一些鸟巢里会多出几只傻傻的小脑袋,那些草窝窝就成了雏鸟的摇篮,任凭微风将树梢吹动,摇篮也会安安稳稳地卡在树杈上,轻轻地摇啊摇。走在树林间的人,还会听见小小鸟儿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地在争夺父母找来的食物。那份热闹,立刻会联想起自家饭桌上的饥饿孩子。
在童年的记忆里,庄子里的房前屋后、田埂边、路两旁、渠沟旁都长着刺槐、杨树。有着长长尾巴的灰喜鹊和灰白相间的花喜鹊就喜欢在这两种树杈上做窝。我家西边的一棵杨树上,就有两个喜鹊窝。每天都听见”喳喳喳“的叫声。调皮的男孩就喜欢爬树掏鸟蛋。有的大人嫌吵,拿着竹竿就去捣毁鸟窝。可不几天,在原来的地方又筑起一个新鸟窝。于是大人们就说随鸟儿吧,千辛万苦一嘴一嘴地衔草、一根根地垒成窝,就好比大人给自己的孩子一草一木地搭建房屋,那都是爱啊。可见,乡村的鸟与人共处久了,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冬天除了寒冷的风和洁白的雪,村庄一片寂静。最有生机和灵动的要数鸟巢里的“喳喳喳”叫声,鸟巢成了乡村高处的点缀,成了孩子们童年记忆里的永远风景。后来,越来越多的小鸟羽翼丰满,飞出了巢,离开了生养他们的鸟爸鸟妈们,去独自生存了。有的再也不飞回来了,鸟爸鸟妈们就会在鸟巢的上空或树林的附近,盘旋鸣叫,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孩子早点归巢。然而,多年后,许多的鸟巢渐渐成了空巢,成了整个乡村的一双双空洞的眼睛。
近年来随着乡村树木的减少,鸟儿失去了安稳的家,小鸟的踪迹越来越少,鸟巢也很少看到了。那些曾经喜欢鸟巢的孩子们,也都长成了壮小伙或俊俏的姑娘了。他们有的羡慕城里的生活,不愿在乡村侍弄几亩薄田,就背上行囊,去外地打工挣钱了。有的在城里安了家,过着大城市的舒适生活。有的多年不回家,仍在陌生的城市里继续打拼,只把思乡的梦揣在了怀里、藏在了心里。有的为实现自己的梦想不得不远离家乡、远离了亲人。他们就像小鸟一样,一个个飞出了家门,飞离了村庄,留下自己的父母,守着老屋、守着这片村落一天天老去。
那些站在乡村的路口,一年又一年地盼儿归来的老人,除了在风中飘动的白发,让人心酸,还有那失落的眼神让人心疼。近日去乡村看望在外地工作多年的好友的父母,她母亲望着门前树梢上摇晃的空鸟巢,嘴里轻声呼唤着好友的乳名,在炊烟升起的灶膛前,念叨孩子爱吃的家常菜。她的老父亲,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舍不得喝一口,他说,他想留着和子女们团聚的那一天,大醉一场。这些内心显得孤独、失落的老人们,有一个令人心酸的群体名字:空巢老人。
作者:邓庆文,封丘人,系新乡日报老年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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