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村庄上空飞过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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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村庄上空飞过的鸟儿

作者:贾国龙朗诵:行雨

大清早,县医院眼科主任东主就再三告诫我:近期要远离手机和电子产品,甚至纸质书籍的阅读也要尽量减少,让眼睛得到充分的休息,下周再来复查确诊。听完稍感抑郁,本周的阅读和写作计划看来不得不停止了。但是,眼睛出毛病,不是小事,当慎之又慎。正如相交多年的文友东主大夫说的:“不急于一时,就当沉淀、酝酿”。

百无聊赖的我,吃过午饭,只好躺在超限站的宿舍里,在午后的阳光暖暖醉人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清脆的鸟叫声惊醒,彷如在耳边,又觉得远在幽深的黑暗里。努力睁开眼,循着声音望去,宿舍窗外,两只麻雀在金色的阳光里追逐嬉戏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二楼的平台上忽停忽舞、忽急忽缓的盘旋打闹。

思绪在不停地“叽叽喳喳”里慢慢被拉长。

摄影:行雨

老院里的每个清晨,最早听见的声音,总是窗外老梨树上传来的鸟叫声和“扑棱”声,令每一个清晨,都透着一份空灵的清新和勃勃生机。

记忆中,村里各家各户的院落里、房前屋后、渠沿村道两旁,只要有树木和树荫的地方,总是被各色的鸟儿们此起彼伏、犹如歌唱比赛般欢快的叫声包围着。大多是麻雀、喜鹊和乌鸦,偶尔,也有布谷鸟、啄木鸟、燕子、臭鹁鹁等。布谷鸟当然是春季的鸟儿,啄木鸟和燕子似乎春夏见得多一些。臭鹁鹁,却只见于谷雨至立秋前后。

不大喜欢乌鸦和啄木鸟。乌鸦象征着死亡和黑暗,啄木鸟发出的声音单调而乏味,毫无乐趣可言。虽然,有些从小接触的教育和自己的看法明显过于偏见。但是,个人喜好与科学或者它是否有益是无关的。

老同学牛文华在《二十四节气歌·谷雨》中写道“鸠梳其头思仓颉,百谷滋生戴胜聆”。据我考证,戴胜应该就是臭鹁鹁。小时候,听人讲,这种鸟很笨,听见响动,就会找洞钻,如果有人脱下鞋子,朝天空惊起的臭鹁鹁扔上去,就会抓到它。一直想搞清楚臭鹁鹁到底是不是臭的,于是,经常能看到我傻傻的脱下鞋,扔上天空,然后傻傻的期待着。我觉得,臭鹁鹁一点儿也不笨,比我还是要聪明不少的。

夏天,也经常能看到燕子,村里人称之为“沙燕”,到底和北京故宫的雨燕和“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家燕有无区别,不得而知,想来,应该是一样的吧。燕子是天空飞翔的精灵。身型优雅流畅,舞姿轻盈灵动,是鸟儿中最耐看的。老人们常说:“燕子是嫌贫爱富的,非大户人家不筑巢”。我想应该算的上是经验之谈,是有些道理的。因为我几乎没能见到燕子衔泥筑巢的情形,至少我家屋檐下是没有燕子筑巢的,倒是每年会筑一两窝麻雀。

当然,我所说的麻雀,可能也包括山雀、百灵等小型鸟儿,县城里是有这些鸟类生存的。那会儿,分不清楚,直到现在,似乎也不大能拎得清,只能把所有体型差不多的都统称为麻雀了。

在各种雀鸟的伴唱声里起床、洗漱,在各种雀鸟的和鸣声里蹦蹦跳跳着上学,在各种雀鸟优美的舞姿和歌唱里,渴望着教室外明媚的阳光和自由的飞翔,在各种雀鸟的歌声里长大。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慢慢的,先是花喜鹊少了许多,随后,麻雀也少了许多,却偶尔能看到一些以前不常见的灰喜鹊。再慢慢的,各种鸟儿陆陆续续都少见了, ,好像忽然间都淡出了我们的视线,集体逃离了我们的世界。

为什么鸟儿们都不见了呢?是叫人赶走了吗?我曾经这样问过父亲,父亲说:“以前大家种田用的是家肥,农药少,环境也好。现在化肥用的多;再说了,种田光景不好,大家都改种蔬菜或其他,用的农药也多;盖大棚,修房子,砍伐的树木也多,树林子也少了,鸟儿也就少了。”

咱们农村人从来不打鸟。种田打粮,不管你怎么护着、怎么驱赶,成群的鸟儿总能从农民手里叼走一些粮食。俗话说得好:“只要庄稼成,雀(读俏音)儿吃多少呢”。所以,村里很少见大人或小孩拿个弹弓整天打鸟的。农药残留多了,可能会影响到鸟儿的繁殖和迁徙;树林子少了,鸟儿们栖息和赖以生存的环境改变了。父亲想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好多年,我似乎再也没有听到过鸟儿们熟悉而轻快的歌声,也很少看见鸟儿们熟悉的身影。而这段漫长的时间,至少应从我上高中时算起,直到夏末秋初的一个清晨。

那时我住在省城西区,早晨从美丽家园步行去交通巷,途经海晏路中段时,被路两边行道树上密密麻麻停息的雀鸟和“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惊呆了。那种场景在记忆中,是未曾出现过的,甚至,我也从未见过那么壮观和密集的鸟群,也从未听过那样纷繁嘈杂的鸟群合唱。

那个早上,我坐在人民公园门口的石阶上,傻傻地仰望着,仔细地聆听着,想从鸟群里找见熟悉的身影,想在繁杂的鸣唱里分辨出熟悉的声音。

偶尔,被行人和车辆惊起的雀鸟成群结队、遮天蔽日,在天空不断变幻成各种巨大的奇形怪状的图案。时而,倏然而逝,飞向天空;时而,一个集体俯冲,瞬间归寂于林。从极静到极动,是那样的自然而和谐,毫无矛盾冲突和违和之感。

其后的几年直到现在,我经常往返于省城和县城之间,也经常能看到城市和乡村上空有成群的鸟儿飞过,可是再也未看到过那种壮丽的场面。甚至,所见到的鸟群无论数量规模远逊于儿时所见,更遑论那次奇景了。

摄影:贾焕

可喜的是,现在总算经常能看到熟悉的鸟儿了,也能听见熟悉的鸣唱了。县城境内的*河沿线还时常能看到灰鹤、大天鹅、海鸥等大型鸟类,也时常能寻觅到许多不知名的,翼展巨大的鸟儿在空中缓缓飞翔的身影。

鸟儿虽然多了,不过以前常见的花喜鹊、布谷鸟、啄木鸟、燕子、臭鹁鹁等,我却从未看到。也许,只是我未曾注意或发现吧。也许,再过几年,就能看到了吧。

村庄上空飞翔的鸟儿们回来了,青山绿水的田园也在逐渐的回归。那些自由的精灵们,再次对这片土地有了一丝眷恋。刻儿时的许多美好,只能留在记忆里,化成只言片语的文字,甚者,只能散落在苍茫宇宙的尘埃里。

年5月16日贵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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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国龙,男,青海省贵德县人,文学爱好者,喜欢静享生活,记录生活。

行雨,女,现居青海省贵德县,文学爱好者,喜欢用声音演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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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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